西奥多·舒尔茨与黄宗智关于传统农业现代化的理论

5.1.1 西奥多·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的理论

美国经济学家西奥多·舒尔茨是发展经济学新古典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在农业经济学、发展经济学和人力资本理论方面都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正因为如此，他与另一位发展经济学家威廉·阿瑟·刘易斯同获197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终其一生，舒尔茨都把研究对象瞄准在发展中国家，他在经济学上最主要的贡献在于提出了有关改造传统农业的理论。这一理论集中体现在他于1964年出版的《改造传统农业》这一经典著作中。在书中，他从传统农业的基本特征、传统农业停滞落后的根源以及改造传统农业的途径这三个方面进行了分析。

他认为，过去许多经济学家往往从一个社会的文化特征、制度结构或生产要素的技术特征论述传统农业的性质，这种方法是错误的。传统农业是一个经济概念，所以不能根据其他非经济特征进行分析，而要从经济本身入手分析。他说：“完全以农民世代使用的各种生产要素为基础的农业可以被称为传统农业。”〔美〕西奥多·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梁小民译，商务印书馆，2006，第4页。从经济分析的角度来看，传统农业应该被看作一种特殊类型的经济均衡状态。这种均衡状态的特点表现在：第一，技术状况长期内大致保持不变，农业生产要素的供给和技术条件不变；第二，如果把生产要素作为收入的来源，那么获得与持有这种生产要素的动机也是长期不变的，即人们没有增加传统使用的生产要素的动力；第三，传统生产要素的供给和需求也处于长期均衡的状态，农民的储蓄为零，没有投资能力。由此可见，舒尔茨所说的传统农业实际上是一种生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