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20世纪80年代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后，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分析框架引入国内，农民被视为与其他消费者、生产者一样的“理性人”（林毅夫，1988），在规范化、国际化和本土化的指导思想下，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分析方法正从现代经济学分析范式中退出，学术界出现了从事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的学者与从事现代经济学研究的学者各说各话的现象。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一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宪法层面上界定的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的政治地位，其理论基础与现代经济学的“理性人”假定之间存在本质性差异。关于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等早期马克思主义者有大量论述（张晓山等，2013）。

目前，国内一些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者对农民阶级意识的研究，主要以经典理论为依归——特别是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和恩格斯的《德国农民战争》《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两篇文章中对农民的看法，对在自给自足的小规模农业经营方式基础上形成的小农文化心态和“小富即安”的农民意识给予了严厉批评。

张琳（2012）认为，小农文化心态是指建立在农耕文化基础上，农民文化传统和传统文化相互杂糅而成的一种文化心理和态度。农民文化传统有安土重迁、循规蹈矩、崇拜权力、追求平均和稳定、安贫守道、主张群体观念的特点。小农文化心态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产生了诸多不利影响。刘永佶（2007）认为，社会存在的小农经济，集合于农民的观念，形成了小农意识。在以儒家道统为理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