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全面剖析乡镇企业的基本特征，这构成了其以后组织演化的根据。乡镇企业既是在广大乡村成长起来的，又是随着经济改革成长起来的。我们把这两种背景用社区制度来把握，进而揭示出乡镇企业的本质在于其社区性。它主要包括资源获取和使用、企业目标以及经营管理等三个方面，我们用社区所有制加以概括。在此基础上，我们重点剖析了以苏南为代表的乡村集体企业和以温州为代表的个体私营企业，指出了它们不同个性背后的共性。市场取向是乡镇企业的基本行为特征，广大农民正是背靠社区而走向市场的。在当时不完全市场环境下，乡镇企业的“走后门”、“拉关系”等做法是可以理解的。

第一节 乡村社区出生的经济组织

我们已充分揭示了乡镇企业发生的基本条件。当这些条件已具备时，乡镇企业也就应运而生了。不过，这些条件也并非一成不变的。制度创新的进行会逐渐改变现存制度，从而使这些条件也逐渐改变。该变化不能不对乡镇企业的发展产生影响。而这些条件影响乡镇企业发展的具体方式及其结果，要求我们对乡镇企业的基本性质深入考察。只有成功地做到这一点，我们才能很好地把握乡镇企业演化的来龙去脉。

农民与市场

前面的分析表明：传统体制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发生的一系列变化，使广大乡村和农民有了更多的获利自由，而乡镇企业正是这样的一种媒介。我们下面换个提法，从更开阔的视角来审视该问题。潘维（2003）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思路。他在《农民与市场》一书中指出：乡镇企业的迅速扩张与农村集体的社会主义传统密切相关，农村基层干部在农民与市场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在见闻了太多贬抑旧制度的观点之后，该论述给我们带来了一股清新而有益的空气。虽然我们并不完全同意其中的某些观点，比如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