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自2015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以来，中央及相关部门出台了一系列支持政策。随之，各地创新思路、积极探索，产业融合实践快速发展。截至2018年底，各类新型经营主体350万家，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8.7万家，返乡下乡双创人员累计达到780万人，其中82%创办了融合类项目。资料来源：《农村产业融合引领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http：//www. gov. cn/xinwen/2019-07/03/content_5405560. htm。然而，目前的农村产业融合实践却面临产业融合水平不高（万宝瑞，2019）、因产业基础过于薄弱而不知如何融合（周立等，2020）、多要素利益分配和联结机制缺失（陈学云、程长明，2018），以及数据链、平台化、智能化建设不足等问题，产业融合难以实现价值增值。张来武（2018）认为，从经济学角度来看，产业融合的关键是拿走一二三产业的利润后，还有利润剩下，这才说明融合产生了新的价值增值。

农村产业融合的政策目标是提高农民收入，扩大当地就业，发展产业链条完整、功能多样、业态丰富、利益联结紧密、产城融合更加协调的农村产业融合新格局。问题是产业融合的目的达到了没有？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其背后的融合发展机制是什么？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不仅是判断产业融合实践水平的关键，也是为培养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市场力量提供参考的重要依据。

已有研究对于上述问题的关注不够。目前关于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研究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从六次产业视角展开的研究，如张来武（2018）从六次产业理论视角深入研究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理论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