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21世纪上半叶，中国面临的最大的人口挑战来源于老龄化和年龄结构改变。张德霖：《中国宏观社会劳动生产率变动趋势分析》，《经济科学》1991年第4期。未富先老、加速老龄化对经济增长和劳动生产率产生影响，并对政府保障民生和推进健康中国战略产生危机。高帆、石磊：《中国各省份劳动生产率增长的收敛性：1978～2006年》，《管理世界》2009年第1期；任明、金周永：《韩国人口老龄化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人口学刊》2015年第6期。中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由2009年的12.5%增加到了2019年的18.1%，有效应对人口老龄化事关国家发展全局，但银发资源开发、老年人群教育与健康资本政策依旧不足。

经济增长是国家发展的重要基础，劳动生产率是经济发展的“晴雨表”。改革开放以来，劳动生产率与经济发展同向波动，1993～2006年更是保持了接近10%的高速增长，但总体劳动生产率水平依旧较低。周密、朱俊丰、郭佳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实施条件与动力机制研究》，《管理世界》2018年第3期。产生更大经济系统风险的是，2008年之后中国劳动生产率增长开始减速。对此重要的人口学解释是人口红利消失理论，指出劳动年龄人口占比较大带来的人口红利在加速消失，高储蓄、高投资和高增长的“三高”局面迅速瓦解，中国进入增长减速的新常态。李竞博：《人口老龄化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人口研究》2019年第6期；刘鹏飞、张力：《人口老龄化与劳动生产率的量化关系研究》，《上海经济研究》2020年第3期。

过往研究认为，新常态包括经济和人口双重新常态，出生率下降与人口增长低水平转向、劳动年龄人口减少和人口抚养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