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红村是个贫困面广、贫困程度深的村庄。人多地少、土地产出有限是牛红村农户贫困的最主要原因，农民们无法依靠土地生存，因此牛红村农户摆脱贫困的现实选择就是离开土地，到外面去赚取非农收入。无怪乎垤玛乡乡长周绕斌说：垤玛乡最大的产业是外出务工。外出务工后的牛红村村民们的收入比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乡长说：（垤玛乡）全乡17000多人，每年从外面汇回来的钱有3000万元，乡财政收入一年最多只有30万。可以说，外出务工使村民们基本摆脱了贫困，但是牛红村奉行的哈尼族传统的生活观念，让村民们务工的收入很多又在各种宴请和丧葬礼仪中耗尽了。

第一节 牛红村农户的家庭收支情况

牛红村农户的各类收入

对牛红村民收入的询问，我们分别问了：存款，2015年劳动收入，2016年家庭总收入，低保等其他收入和村民收入满意度五项。调查结果显示，非农收入是牛红村村民主要的现金来源，几乎所有农户都报自家没有存款。

（一）“消失”的存款

垤玛乡的第一大产业是“外出务工”，垤玛乡17000多人，每逢春节通过农村信用合作社寄回垤玛乡的钱有3000多万元，但是在问到每一户的家庭存款时，除了1个农户告诉课题组他家有存款之外，其他的被访者均告诉课题组家里一分钱存款也没有，即使家中有人外出务工的，被访者也一口咬定“没有拿回来钱”。不可否认，他们的回答基本反映了牛红村的贫困现状。但绝对多数农户回答“一分钱存款也没有”就值得怀疑了，这可能与精准扶贫政策下部分村民变得“聪明”有关。政府这些年对农民进行真金白银的扶持政策，使许多非贫困户想当贫困户，他们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家里的实际情况。在腊约村，调研组曾对一户农家的女主人进行了访谈，她告诉我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