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提出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深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化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创建、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的引领作用，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习近平，2017）。《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提出，“深入挖掘乡村熟人社会蕴含的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进行创新，强化道德教化作用，引导农民向上向善、孝老爱亲、重义守信、勤俭持家。建立道德激励约束机制，引导农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提高，实现家庭和睦、邻里和谐、干群融洽”（新华社，2018）。这就向我们提出了增强乡村德治制度性供给的新要求，乡村德治水平的提升需要从过去的说服教育、榜样示范、舆论批评等“软治理”工具转向利益引导、制度规范、集体制裁等“硬治理”工具，通过软硬结合的治理工具创新满足乡村德治“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的要求。“功德银行”就是群众自发创造的一种实现乡村德治、乡村善治的新型治理工具。

何斯路村的“功德银行”脱胎于“时间银行”，又根据村庄实际进行了较大幅度的制度创新。国际上“时间银行”运行得比较成熟和成功，经官方认证的美国“时间银行”就有53家，目前全世界的“时间银行”数量有1000多家，遍布全球6大洲的26个国家。中国引入“时间银行”已经有20多年的时间，但其并没有得到迅速发展，普及程度十分有限，目前仅限于在城市社区范围内及部分村庄的小规模实践。有的“时间银行”红火了一阵子之后就举步维艰甚至完全失败，何斯路村的“功德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