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从公元前1万年的农业文明开始人类对脚下的土地就有了认知（李小云等，2018），土地资源不可移动以及不可替代的特征使其始终是稀缺的生产资料。我国城市建设用地扩张速度远快于人口增长速度，国家统计局的数据表明，2004～2017年，中国设市城市建设用地增加了79%，而同期人口只增加了6%。中国城市人均建设用地面积为142.7平方米，大大超出国家标准及相同经济发展水平国家的人均建设用地面积。1994年的分税制改革，促使地方政府开始追求制造业溢出效应的“竞次式”发展；1998年福利分房政策取消和对外出口政策转变；“向地方分权的威权制度”与地方官员的晋升体制嵌套导致了在城市建设用地方面地方政府“公地悲剧”式多占多用建设用地指标。土地资源的可持续管理和利用对城市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城市无序扩张不仅会降低整个区域的环境质量，也会逼近耕地红线，造成粮食安全问题，如何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是解决土地供求矛盾的关键。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高质量发展”的新表述，科学合理用地、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是高质量发展对城市建设的新要求。

土地利用效率会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Nichols（1970）在《土地与经济增长》（Land and Economic Growth）一文中在新古典增长模型的基础上考虑了土地要素，由于土地的存在，储蓄和投资函数发生了变化，影响资本积累的速度。Homburg（1991）的研究表明引入土地要素的经济增长理论，原有的一些结论发生变化，土地的存在排除了动态低效，使黄金规则不再成立，利率最终超过增长率。武康平等（2009）在新古典框架下研究土地要素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发现土地利用效率增长率对维持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