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提出

快速城镇化背景下，中国的村庄究竟向何处发展？学界关于村落终结、村庄消亡的声音持续不衰，李培林：《巨变：村落的终结——都市里的村庄研究》，《中国社会科学》2002年第1期。谢志岿：《村落如何终结？——中国农村城市化的制度研究》，《城市发展研究》2005年第5期。刘梦琴：《村庄的终结：城中村及其改造研究》，中国农业出版社，2010。田毅鹏、韩丹：《城市化与“村落终结”》，《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1年第2期。甚至有学者提出用50年的时间在中国消除村庄是可行的，张元林：《让村庄成为历史——中国城镇化之路的最佳选择》，《中国发展观察》2007年第5期。即所谓的“村庄终结论”。但另一些学者指出中国的村庄不会终结，而且城市化与农村新发展并行不悖。张鼎如、蔡雪雄：《无法“终结”的中国村庄》，《中国农学通报》2006年第10期。陆益龙：《村庄会终结吗？——城镇化与中国村庄的现状及未来》，《学习与探索》2013年第10期。实际上，尽管村庄仍以每天百计的速度在消失，彭小辉、史清华：《中国村庄消失之谜：一个研究概述》，《新疆农垦经济》2014年第12期。但着眼于村庄是否终结并无实质意义。譬如国外发达国家的城镇化水平非常高，但它们仍有村落。实际上，村庄和农民都在适应时代变迁，乡村性与城市性的动态博弈过程广泛存在于村民的乡村性建构当中，张勇、冯健：《村落终结：快速城镇化进程中村庄的空心化与乡村性演化》，《城市发展研究》2017年第9期。城镇化发展也在倒逼村庄转型。吴业苗：《乡村转型及其路向：基于“人的城镇化”发展逻辑》，《人文杂志》2017年第8期。在我国，随着新农村建设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