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经济发展导致生育率快速下降之外，传统生育文化的消失也被认为是一个重要原因。本文通过对不同文化圈国家和相同文化圈国家之间的生育率比较发现，在生育率下降的总趋势下，文化仍然是影响生育行为的重要因素之一。中国虽然出现了持续的低生育率现象，但是传统生育文化的家庭和婚姻基础仍然稳固，不婚不育率很低，婚姻和生育仍然是年轻一代的普遍选择。在年轻一代传统生育文化基础仍然稳固的时期，当务之急应尽快提供意在减少婚育阻力的生育支持政策，这不仅有助于提高生育水平，同时可以进一步巩固生育文化的婚姻和生育基础。生育率下降是生育文化现代化的必然趋势，中国传统生育文化也在进行现代化的自我再造，在传统与现代并存的生育观念下，除了提供经济和福利支持的生育友好政策之外，还须构建包含婚育观念多元化带来的生育形式多样化的社会文化，提供给人们充分选择婚育形式的空间，营造开放、包容的社会生育文化。

侯慧丽: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人口社会学、社会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