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提出

2003年以来，中国水稻、小麦和玉米等粮食总产量实现十八连增，2021年达到68285万吨，不断创新高《13657亿斤，十八连丰！粮食总产量再创新高》，http：//www.gov.cn/xinwen/2021-12/07/content_5658030.htm。。这意味着，农作物秸秆产量也快速增长，中国每年的秸秆产量达到6亿～8亿吨（Sun et al.，2019），约占全球秸秆产量的1/3（Li et al.，2018）。秸秆曾是农民喂养牲畜、燃烧用于取暖和做饭的宝贵资源。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农民的生活条件得到极大改善，秸秆逐渐成了无用之物（Ren et al.，2019）。早在20世纪50年代末，美国已实现机械化收获谷物，在收获主产品的同时将秸秆粉碎并均匀铺洒在地表（Binswanger，1986）。然而，中国人均耕地面积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农业机械化程度低（Cao et al.，2020），尤其是在丘陵、山地，土地零碎、分散，秸秆收集离田难度大。因露天焚烧省时省力且成本低，能够快速清除秸秆以便将耕地投入下一阶段使用，许多中国农民都偏好这样的处理方式（Wang et al.，2022）。中国生态环境部用卫星监测各地秸秆焚烧情况，发现2013～2017年，有29万个露天秸秆焚烧火点（Zheng and Luo，2022）。露天焚烧秸秆具有负外部性，导致空气污染加剧、耕地质量下降和火灾等（Guo，2021；Li et al.，2018；Jiang et al.，2020）。实际上，秸秆生物质含量极其丰富，具有回收再利用价值（Cao et al.，2020；J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