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农民税负较重的情况在中国实行农村税费改革并进一步废除农业税之后才得到改善。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农村税费改革的确降低了农民负担，并且没有出现所谓的“黄宗羲定理”。秦晖：《“黄宗羲定律”与税费改革的体制化基础：历史的经验与现实的选择》，《税务研究》2003年第7期。所谓“黄宗羲定理”，是指中国封建社会每一次减免农民的赋税，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民的赋税必然会恢复到没有减免之前的水平。可以说农村税费改革对提高农民收入，缓解干群矛盾起到了重要作用。然而，这却不是故事的全部。虽然农民的负担减轻了参见周黎安、陈烨《中国农村税费改革的政策效果：基于双重差分模型的估计》，《经济研究》2005年第8期；徐翠萍、史清华、Holly Wang《税费改革对农户收入增长的影响：实证与解释——以长三角15村跟踪观察农户为例》，《中国农村经济》2009年第2期；田秀娟、周飞舟《税费负担与农民负担：效果、分布和征收方式》，《中国农村经济》2003年第9期；朱守银、张照新、张海阳、汪承先《中国农村金融市场供给和需求——以传统农区为例》，《管理世界》2003年第3期。，但是曾经的村庄公共物品供给制度却失效了，导致了村庄公共物品供给水平下降，从而使公共物品带给农民的福利水平下降了参见周飞舟、赵阳《剖析农村公共财政：乡镇财政的困境和成因——对中西部地区乡镇财政的案例研究》，《中国农村观察》2003年第7期；周飞舟《财政资金的专项化及其问题——兼论“项目治国”》，《社会》2012年第1期；冼国明、张岸元、白文波《“三提五统”与农村新税费体系——以安徽农村税费改革试点为例》，《经济研究》2001年第11期；田秀娟、周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