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国际组织和发达国家政府在中国农村资助了一批社区发展项目，包括农村综合开发、粮食增产、水利、林业、扶贫、妇女儿童卫生保健、环境治理、生物多样性保护等，其中，德国政府赠款援助中国的造林项目尤为引人注目，这不但因为德国政府援助项目的范围广，资金数额大，而且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陆续采用了世界流行的社会林业、参与性、人力资本开发等理论与方法，不但在项目可持续发展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而且对项目区农村可持续发展及其他国际合作项目也产生了积极影响。

本文依据笔者曾主持的德援云南造林项目评估及其他项目二手资料，拟对德国政府援华造林项目案例中有关可持续发展的几个问题进行探讨，其结论也适合国际社会其他援华农村发展项目。

一、中德两国都从造林项目中获得了可以量化的效益

根据中德两国政府的协议，从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德国政府赠款在中国实施环境改善工程，先后在陕西、云南、湖北、河北、宁夏、安徽、山西、江西、北京、湖南、内蒙古、大兴安岭林管局12个省、市、区、局从事造林项目，每省、区赠款额在1200万马克左右，中国政府按1：0.8的比例配套投入。

就已经实施的项目来看，其生态环境改善的宗旨得到了较好的体现，主要是造林面积显著增加。例如云南省造林区，德国政府赠款1200万马克，中国政府配套3150万元人民币，从1995年至1999年，在昭通、鲁甸、曲靖、宣威、会泽、寻甸6个县、市人工造林20261.8平方公顷，封山育林7410平方公顷，水土流失治理7270平方公顷；特别是这些项目全部采用工程造林方法，在确定立地类型后，选择了23个造林模型，设计树种以当地乡土树种为主，保证了造林树种的适应性，避免了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