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中国社会，“文盲”似乎已经退出了人们的日常语言和惯性认知，谙熟现代文明的人与文字越来越须臾不可分，而一提起“文盲”，却只会引人想起某些具有历史感的情境，间或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化预设，而远不是当下的“实际情况”。如果我们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中国还有文盲吗？很多人都会不假思索地做出肯定回答，再进一步追问，这一群体现今的生活样貌与“不识字”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此时就要费一番脑筋了，回答这一追问的先行思考是，我们在何种程度上“观注（gaze）”不识字人群的生活？我们又为这一貌似困难重重的理解通道投入了多少心力？连番追问或许能够引起部分对常人生活有所观注的人士进行反思，但无论情况如何，笔者坚信的是，“观注”是了解这一群体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而这之后的描述，则可视为摒除对文盲之刻板印象的尝试性表达。

罗瑞霞:罗瑞霞，湖南耒阳人，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民俗学专业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