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随着生产要素流动性的加大，非国有经济的发展，政府直接参与经济活动的比重减少，中国经济向市场化转型进入更深入的阶段。作为一种正式制度，市场化有利于收入的提高（张顺、程诚，2012），但市场化是否有利于收入差距的缩小？对此，现有研究发现市场化程度可缩小收入差距（王小鲁、樊纲，2005）；也有研究发现，在市场化程度高的部门或地区，收入差距反而更大（Xu and Zou，2000；Ho et al.，2002；唐东波、张军，2011）。用Szelenyi and Kostello（1996）提出的多维“市场渗透”（Market Penetration）的论点解释是：早期的市场渗透主要发生于再分配体系“边缘地带”的简单商品交换，此时全社会的收入不平等有所下降；随着市场继续渗透，形成再分配经济为主导、市场机制和再分配机制并存的社会主义混合经济；最后形成以发达的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为标志的“市场整合”的经济，此时收入不平等大幅度上升。

市场化不仅直接作用于收入，而且通过影响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投入和配置效率间接作用于收入。市场化通过人力资本影响收入回报，属于正式的制度安排；市场化通过社会资本影响收入回报，属于非正式制度安排。在市场化转型的过程中，社会资本作为一种非市场互动（Non-market Interaction），它在市场化过程中会减弱，还是会“嵌入”（Embedded）市场机制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社会资本、人力资本与市场化的关系是替代的还是互补的，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对该论题的研究有助于从一个侧面理解中国未来的市场经济将是一种由完全市场力量主导的经济体制还是渗透着非市场力量的体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