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学者所借鉴的理论来源与分析的经验基础上，可以对既有的农民上访研究的三种分析框架进行检视与反思，并提出可拓展的路径。“权利诉求—抗争政治”与“道义伦理—底层政治”的分析视角及西方社会运动理论与底层政治理论，对研究中国农民上访问题有着开创性意义。但也因理论思维的束缚，虽共享了“抗争”这一基础性假设，却遮蔽了中国农民上访的复杂性。在深度经验探究中，越来越多的学者揭示出农民上访类型与性质的多元化，实现了农民上访研究从“抗争政治”到“非抗争政治”的范式转换。为了更加深刻地理解农民上访的性质，可以引入国家的视角、关注结构与行动的关系以及探究农民政治文化等几条路径来拓展对农民上访的研究。

陈锋:陈锋，社会学博士，北京工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兼首都社会建设与社会管理协同创新中心研究人员。研究方向为政治社会学与城乡社会学。在《社会》《中国农村观察》等CSSCI期刊发表论文20余篇，出版专著《乡村治理的术与道——北镇的田野叙事与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