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气候政治,围绕其核心议题展开的行为主体(尤其国家)间的互动,实质往往涉及应对气候变化之责任分摊。如本书第二章进程分析部分所述,全球气候政治进程中从一开始即分离出了应对气候变化之两大群体角色,即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然而,一些发达国家认为,这种简单的二分法不能准确描述现实,更不能适应气候变化风险的挑战。于是,它们将批评的矛头指向了崛起中的新兴大国,并对这些新兴大国的气候治理责任提出要求。也就是说,发达国家将新兴大国视作一个整体来看待和对待,也从外部条件上催生了新兴大国群体化。同样,正如我们在本书第二章进程分析及第三章个案比较中所看到的,发展中国家群体内部亦对新兴大国之快速增长及崛起进程的认知存在差异,甚至也如发达国家一般,对这些其实同属于发展中国家自群体的新兴国家报以“羡慕嫉妒恨”“羡慕嫉妒恨”,该词出自2009年的中国网络流行语,用它来表达“共同他者”对于新兴大国群体化崛起的复杂情感/认知,可谓惟妙惟肖。从学术分析来考证,该词最早应起源于中国哲学家赵汀阳的论述:“现代人在还没有得到欢乐时就只有羡慕、嫉妒和恨,然后又在欢乐中失去意义。”参见赵汀阳《没有世界观的世界》,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第209页。巧合的是,由2009年哥本哈根大会领衔的气候年,BASIC的突现,也似乎成了新兴大国对于这种群体身份形成之外部反馈的一种联合回应。式消极态度——认为由于新兴大国在发展中国家当中显得“超群绝伦”,作为温室气体排放大国之中印等理应承担起强制减排等责任,即新兴大国不适宜继续享有“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来自共同他者的压力,使巴西、南非、印度和中国终于在2009年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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